一早知道會失眠

二月二十一日 凌晨四時

昨晚八時半上車，
座位在購買時己安排好，
我被安排座在上層，
就座時周圍的座位是空空的，
以為今晚四肢周圍伸展都沒問題了。
開車的時間快到，
我心裡叫司機早點開車，
但乘客一過接一個上，
最後坐位都滿。

我在上車前買了兩罐啤酒，
以備不時之需，
喝個半醉，
入睡容易一點。

我很快喝掉了兩罐啤酒，
巴士也很快駛進沒有太多車的高速公路。
巴士放肆地開盡油門，
公路的微彎多，
司機又愛超車，
巴士車身便是左飄右擺，
強大的離心力令我無法不保持警覺，
我也因此找不到夢鄉的入口。

我旁邊的中年女士好像從來沒有移動過，
輾轉反側再反側，
都找不到一個適合睡覺的姿勢，
iPod的歌從來不能幫助我入睡，
書又不能看，
我開始在生失眠的氣。

四下的景物雖然沒有打燈，
但我知道都不是屬於城市的。
車依然開得快，
我一方面在埋怨司機開得太快太危險，
另一方面我又想巴士早點到站。
還有一些時間，
我連專心閉上眼晴的要求都放棄了，
索性張開眼，
又不知有什麼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