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還要走很遠

二月二十一日 凌晨五時半

第八日，
昨天在巴士上徹底的失眠，
成全了一個很差勁的清晨。
現在五時半，
天還未光，
巴士停站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一個類似專做成衣批發的地帶。
從巴士離開的乘客向各方面四散，
哪個方向是往BTS站的?
我企圖跟著兩位背包女青的後面以找出出路，
一過一下子就給她們甩掉了。

這一帶的確是做成衣批發的，
我從象島回來後必定要到這兒考察一下。

在一個未有陽光照射的街道上看地圖，
自覺是一件不太安全的事。
我進入了一家便利店，
沒有買什麼東西，
問了個不懂英語的售貨員我現在的位置，
他為我圈出了我的所在地，
原來我現身處Siam的附近。

一早知道會失眠

二月二十一日 凌晨四時

昨晚八時半上車，
座位在購買時己安排好，
我被安排座在上層，
就座時周圍的座位是空空的，
以為今晚四肢周圍伸展都沒問題了。
開車的時間快到，
我心裡叫司機早點開車，
但乘客一過接一個上，
最後坐位都滿。

我在上車前買了兩罐啤酒，
以備不時之需，
喝個半醉，
入睡容易一點。

我很快喝掉了兩罐啤酒，
巴士也很快駛進沒有太多車的高速公路。
巴士放肆地開盡油門，
公路的微彎多，
司機又愛超車，
巴士車身便是左飄右擺，
強大的離心力令我無法不保持警覺，
我也因此找不到夢鄉的入口。

我旁邊的中年女士好像從來沒有移動過，
輾轉反側再反側，
都找不到一個適合睡覺的姿勢，
iPod的歌從來不能幫助我入睡，
書又不能看，
我開始在生失眠的氣。

四下的景物雖然沒有打燈，
但我知道都不是屬於城市的。
車依然開得快，
我一方面在埋怨司機開得太快太危險，
另一方面我又想巴士早點到站。
還有一些時間，
我連專心閉上眼晴的要求都放棄了，
索性張開眼，
又不知有什麼可以看。

離開清邁

二月二十日 下午七時

回到旅舍，
開始見慣了的住客一如之前在common area各做各的事。
往廁所沖洗乾淨，
收拾一切行裝，
是時候離開。

Chau剛巧在門口閒聊，
我說我要回曼谷了，
下次來清邁一定再來。


就在路口，
碰見了Mike&Maggie，
他們才剛從郊區回來，
但在其瞼上沒找到半點倦容，
燦爛笑容仍舊。

清邁出名銀器

二月二十日 下午二時半

聽說清邁的銀器很有名，
價廉物美，
剛巧在城中心就看到幾家賣銀器的，
而且店內設計都頗現代。
我走進其中一家，
店內賣的全是銀色的首飾，
店員正忙於照顧一對白皮膚的夫婦，
或見我臉色迷惘，
屬混吉居多，
故便隨我自己一個四圍看。

店內售賣的銀器設計傾向簡約，
啞色的表面的那些我最討好。
我請售貨員拿了幾款耳環和頸項出來細看，
價錢不貴但都不算便宜。
不過不過，
現在最重要的一個問題是，
我到底在為誰選禮物呢?
心裡原來一直未有人選。
這種禮物不能亂送，
但我真的有衝動選一件來買。

為自己築起圍欄

二月二十日 下午四時

昨天在旅舍碰頭的馬來西亞女生說，
清邁大學的附近有一個頗漂亮的人工湖，
我也就騎單車過來逛一下，
順道參觀一下清邁大學。

清邁大學的地方可真夠大，
足球場運動場數之不盡，
那邊有人在踢藤球，
在一個差不多是羽毛球場大小的場裡踢，
兩面的球技可真不濟，
球不是踢空便是出了界外。

明明在地圖上都有這個人工湖，
為什麼我幾乎找遍了整個大學都看不見?
正當放棄之際，
我騎的車駛入了一個住宅區，
看見了一家人在手造木結他，
我停了車瞥了一眼，
內裡的人正走出來，
剛好看見了我的存在，
我為了不讓自己存在得太過尷尬，
上前便問附近是不有個人工湖?
他說有是有的，
不過湖小得很，
不看也罷。
經他這麼一說，
我放棄的意念便更徹底。

對，
附近還有一個瀑布，
去看一下吧，
橫豎附近都好似沒其他好逛的地方。
地圖上沒標示，
往瀑布的路原來是上斜的，
單車冇法騎，
我在附近找了一家大排檔吃了個麵，
順便將單車放了在店內，
說一會兒後過來取。

這個瀑布的入口像是個郊野公園入口的格局，
這個郊野公園的印象使我覺得這個瀑布需要保護，
需要有圍欄，
需要將大自然和人類分隔，
參觀者需要遠觀而不得親近。
但原來入面什麼保護的設施都沒有，
市民攀上瀑布旁的大石，
嬉戲曬太陽喝啤酒，
的起初還在心裡埋怨他們，
騷擾了這個風景的安靜。
但其實他們有什麼錯?
誰說這是個練習拍照的地方?
誰說瀑布只得觀賞?

書店

二月二十日 下午二時

早上吃了個澳洲式的早餐，
加一杯咖啡還有橙汁，
是到泰國以來最豐富的一餐。
份量之多足以讓我抵到現在。

清邁市原本只得一個小小的地方，
四方被橙色磚頭砌成的城牆防衛著。
後來建設多了，
城牆內的地方不夠用，
人們得往城牆外的地方蓋房子，
經濟活動由城牆內的中心地帶往外擴展。

今天翻看地圖，
方才知道我住的旅舍剛好就在城牆的外面，
之前我一直以為是在城牆裡面的。



騎著單車從火車站回來，
經過城牆的大門，
第一次進入城牆內，
到底有什麼逛?
我事前沒有研究過，
不過經過大門後立即吸引我騎車過去的，
是一間又一間的二手書店。

我逛了好幾間，
想找的都是一些經典，
尼釆的弗洛伊德的，
還有卡繆的那本The Stranger，
這些經典幾乎每一間都有，
但總提不起勁去買。

一條街連續幾家書屋，
我幾乎逐一參觀，
既看書，
更看女生，
祗因留連在書屋的女生都比較有味道一些，
漂亮未必每個都談得上，
但那一種溫文秀氣卻是另一種動人。

走進一間昏暗的書屋，
一瞥眼就給我找到了一本the Stranger，
書皮都老得褪色並像快脫落，
裡面的寫著這是1946年的版本，
想必已經過多次易手。
才60Bhat，
我二話不說便拿錢出來。
剛好LLL小姐來電話，
我衝了出店外接聽，
她說她們的機票住宿都安排好了，
請我也安排一下自己的行程。
我說行了行了，
但心裡其實還在猶豫。

要乘巴士回曼谷

二月二十日 中午

這台單車的轉檔功能不太爽，
即使連日來的舟車勞頓已練得良好腳力，
往火車站時遇上的暗斜也叫我幾乎應付不來。
幸好火車站不難找。

售票處的職員告訴我，
往曼谷通宵行走的火車沒有臥鋪，
有臥鋪的火車下午四時便出發。
我想了想，
還是作罷，
我今晚不能不睡一覺好的。

除了火車以外，
只有巴士，
這是我頗不情願的一個選擇。

這麼快就要離開泰北

二月二十日 上午十時

第七天，
今天要離開清邁，
希望可依舊乘火車，
但知火車票只能到火車站買，
步行過去好像太遠，
惟有向旅舍方面借一台單車代步，
順便在清邁市逛一圈看風景買東西。

我收了放在曬衣區的衣物，
經洗衣粉洗過並剛剛曬乾的衣物，
都有一種氣味，
經鼻子一嗦，
嗅到了這種太陽光子的氣味，
才能確認衣物都徹底乾了。
收拾好一切行裝，
將背包寄存這兒，
便開車出發。

時間尚早，
我該先去吃個早餐。
忽然我想吃一個豐富的歐陸式早餐，
隔條街的酒吧區就有。

最好不要一個人吃晚飯

二月十九日 下午八時

回復一個人，
沒什麼不自在。

除了吃晚飯。

一天到晚一個人四圍看不打緊，
但晚飯時間如可能的話都想多個人，
不求別的，
只為多個人可多點一兩個菜，
沒那麼單調。

下午時光不要催促底褲快乾

二月十九日 下午五時

回到旅舍，
依然只有先前的那個茅屋在等我重新check-in，
放下行裝，
一身臭汗，
想立刻躺下床墊就休息，
算吧，
還是該先洗個澡。

日本叔叔的屁股從來沒有離開過圓椅邊的石凳，
一隻腳撐著凳邊膝頭頂著胸，
看兩頁書喝半口酒，
半天保持一個姿勢。

太陽還很猛，
衣服現在洗了大概今晚會乾。
從包起髒衣服的膠袋倒出所有衣物，
作了些點算才發現乾淨的上衣和底褲幾乎都穿過了，
明天後天將又沒機會洗，
原來洗衣是現在必須做的事。

完成這個項目，
走到common area八卦一下，
Chau正跟一位亞洲女生談話，
女子正好在考慮參加Trekking，
Chau說我剛回來，
由我給意見最公道，
我說兩天一夜的行程便夠了。

茅屋內空氣很悶人，
但又不想再走出去。
隔壁有一個女生在彈結他一個伴唱，
我躺在床墊上，
寫意的等待衣物曬乾。

第三團團友goodbye

二月十九日 下午三時

車向返回清邁市區的路進發，
說話今天早上都說夠了，
但總不免問一問下一站是什麼地方，
他們說還會在泰國逗留約一個月，
往下的日子或會到蘇梅島考個潛水牌，
我本身對潛水的興趣不大，
沒有追問下去。

又是交換contact的時刻，
Willem說請寄他照片，
我說一定一定。

然後車先到達Greenhouse，
他說他們的旅舍又就在轉角處。
就此告辭，
有緣下世再嬉戲。

今生不會再騎第二次

二月十九日 下午一時半

幾乎將這個行程完全拋諸腦後，
以為吃過飯便是回程歸家，
原來還有騎大象。

司機在我們先前玩rafting的地方停車，
叫我們放低行李，
然後走過繩索吊橋，
那邊便是騎大象的地方。

為方便人們坐上大象的背，
這種地方一般都有個築得比大象高的上落點，
我們被指點到那兒等待大象的來臨。
此時我發覺，
自已的機票護照還有一半現金放在車上其實不太安全，
馬上我又聯想起旅行討論區的遭遇分享，
什麼旅遊巴士司機都是賊等等，
我想多了心慌起來，
趁大象還沒有來，
我說我要回去拿一點東西，
不敢說是忘了貴重重物品，
只是借口要回去拿防蚊噴霧。

將所有貴重物品放腰包然後折返，
大象剛好準備好。
我一個人坐一隻，
他們兩個坐一隻，
他們的大象先行，
我的那隻和前面的那隻用鐵鍊鎖在一起成一列。
坐在前面的還有一個「領航員」，
手持一個以前咕哩拉米包用的鐵勾，
隨時準備將其刺落不聽話的大象的耳背旁。

行程是圍著這個場行一圈，
可真佩服大象可一心三用，
邊行邊吃邊拉屎，
不過牠們上落坡路完全不顧乘客的感受，
我好歹用腰力保持了平衡。

大象背上厚厚的表皮，
是我想像不了的粗糙，
是長在生物上的東西嗎?

怎麼我參加的團沒日本女生?

二月十九日 下午十二時半

下山的速度比上山快幾乎一半，
和Willem不停口的聊，
不知不覺便回到了出發時的村莊。
帶路的人兄說就在那邊等一等，
他現在為我們做午飯。

不久他遞上每人一碗即食麵，
我餓得幾乎想連湯都喝掉。
Willem說今天好像沒做過什麼就吃了兩餐。
話說不完就見有另一班trekking tour的團友剛到步，
團中有兩位亞洲女生，
剛巧先前我和Willem提及過能否單從外貌及舉止判斷其的國藉，
現在他問我能判斷嗎?
我說她們是日本人，
一看便知道。

新興國際通用話題 - 電視劇

二月十九日 上午十一時半

沒有人知道我們正往哪個地方前進，
帶路的人兄箭步前進沒太照顧緊隨的我們三位，
我們也不太理會他，
只要沒走失便算。

Willem說他正職是個警察，
同時是個兼職Club DJ，
兩份工作有少許身份衝突，
故兼職的那份他會幹得比較低調一些。
暑假旅遊的高鋒期他會假扮成背包旅客，
每天在遊客區等待街頭小偷動手然後將其逮捕。
他說小偷多來自東歐的窮國家，
一家幾口的來，
大的負責看風，
小的出手。
捉到的一般不會在荷蘭坐牢，
馬上押解回國再任其發落。
如要在荷蘭找地方安置他們可真不得了。

我說香港的情況也差不多，
非法移民甚至蓄意在港犯事企圖令自已入獄，
只因監獄的設備太好了吧。

他問香港的監獄是怎樣的，
我說跟PRISON BREAK的差不多。
他說這就明白了，
因為他都有追看。

不過他說最愛看的始終是Jackass。

第二團團友goodbye

二月十九日 上午11時

吃過簡單的早飯(牛油多士)，
收拾過行裝，
各位準備上路，
荷蘭的兩位朋友忽然和大家握手說再見，
我也跟他握了手，
然後問為什麼會分隊行。
導遊這時才向我透露，
參加了三天兩夜行程的跟他繼續往上前進，
兩日一夜的由原路返回。
即是我此時亦要跟大部份的團友說再見了，
道別得有點狼狽及蒼促。
我這邊只剩下我，Willem和Raymond，
還有帶路的那位人兄。

去旅行學身體語言

二月十九日 早上九時半

早上的天氣乍暖還寒，
醒了的團友已在營火周圍搭上話，
我懶洋洋的加入，
但沒說話。
水一直在燒，
長凳上擺著咖啡粉Brown Sugar還有鐵罐造的杯，
我沖了一杯又一杯。

雖說經過一連幾天的全天候英語運用後，
舌頭是多少適應了，
但越說得多，
詞不達意的感覺越重。
或許是不甘心只能表達太片面的事吧。
想多說一點，
想形容得仔細一點，
偏偏好像話就在口邊卻捉不著說不出。
幸好在旅途的人多是時間或耐性太多的人，
你想說他們一般洗耳聽，
即使其實聽得不明不白，
用盡身體語言手舞足蹈，
還是對不了頻道。
但這種雞同鴨講的過程，
其實也不失為旅行的一種樂趣。

A night next to the water

二月十九日 早上九時

第六天。
連續兩晚失眠，
現在精神狀態還可以。

昨晚明顯的意識到自己有失眠的可能，
故意多喝點啤酒。
但十時未夠，
即使把自己灌得半醉也或許不能叫自己立刻進睡，
而強行入睡一向是我的最弱項，
而且越強行反抗力越大。
如在家遇上這種情況的話，
自自然然便起床看書看電視上網，
沒什麼大不了。
但昨晚我只能將自己困在睡床上，
被迫聽著瀑布水聲，
被迫等天亮，
我嘗試開著眼等，
發現和閉著眼沒有分別，
起初以為眼晴要時間適應微弱光線，
但我張開眼望了許久許久，
還是什麼都沒有。

啤酒喝得多，
夜尿自然多。
由打開睡床的蚊帳到可如廁的室外，
我需要光線引路，
但我身上沒有小電筒，
只得用上數碼相機的小螢幕，
開了一張最白的相長放。
如是者上了三次。

或者如那地方沒那麼寒的話，
我能入睡的機會還是有的。
我發現我的身體要求我保持著一些清醒，
去用意志防止身體的熱量給瀑布吸去，
這種身體和大自然拉鋸的感覺是我生來第一次，
雖然不太好受，
但很有互動性。

他也是天秤，比我大兩年

二月十八日 晚上八時

氣溫急降，
談話的場地不得不由餐桌移師到營火會，
各人飯後都披上自己的外套，
但都不夠，
須靠近營火方抵得住。

當中Willem說話最多，
由自己的工作到大麻，
由Khan San Road的捉小偷到荷蘭足球，
時而摻雜一些幽默。
我想稱他的這種幽默感為universal humour，
意思是一種不太需要咬文嚼字都能理解的幽默，
以我觀察所見，
一般的歐州旅行者都總有點這種幽默感。

他也像是個不錯的聆聽者，
跟他單獨談話時，
他會根據你說的事然後再發出相應的問題或感受。
(說起來好像是很稀罕，
但其實這不是溝通的最基本嗎?)
有趣的是，
每當別人打斷我們的話，
他都會謙謙的問你：
Sorry, what did you just say?
Oh Yes, blah blah blah.

瀑布送飯 (還有燭光)

二月十八日 下午六時半

由有日光等到一片漆黑，
稍等，
不該用「等」這個字，
用「等」的心情來進行那個時光的話，
未免太刻薄了點，
那個時光其實很不錯，
各人很CHILLED很EASY，
說話的說話，
不說話的不說話。

好!
重頭再說。

由有日光一直到一片漆黑，
導遊先生和那茅屋的負責人邊胡扯邊做飯，
我們在火爐邊看著那鍋水在燒，
燒了半天還在燒。
飯的氣味咖哩的氣味在空氣中飄浮了很久，
不停在指揮各位的肚腩發出咕咕聲，
幸而都被蟬聲瀑布聲蓋過。
Mike說他恐怕瀑布將吵得他今晚不得好眠，
我答說其實它頗natural呢。

四下成為徹底黑暗，
舉步都困難。
黑暗的晝面加上瀑布聲，
是一個奇怪的組合。
我時而仰望一下天空，
星星都出來了，
光得樹枝都變成輪廓分明的剪影。

飯來了，
是青咖哩伴飯。
但究竟我憑什麼可以分辨出它是青色呢?
或許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

又是那位法國男人

二月十八日 下午五時

瀑布沖洗完畢後各人沒事幹到處遊蕩，
或坐在茅屋搭成的涼亭圍成一圈，
閒聊著謀殺時間。
那位法國朋友就趁這個時間和導遊幹了些勾當，
導遊先生在哪裡找來了支鮮綠色的竹枝，
對它雕琢了一會兒後，
它變了一支卜字型的小煙槍。
Mike、Maggie還有那位荷蘭先生團著那枝煙在討論什麼，
然後法國朋友便喚我過去，
叫我嘗一下。
我說我不懂這種抽法，
他說將咀弄成O型狀然後將煙槍口套住，
一口吸到底便成。
我試了兩口，
期待著迷幻感覺的來臨，
不過到底什麼都好像沒發生，
只是感覺一切都忽然慢了，
包括我的反應。

荷蘭先生在旁一直沒抽，
他說即使在阿姆斯特丹他都沒抽，
因為他說他不太享受那種散慢的感覺。
不過即使他一向不抽，
他也嗅得出法國朋友的那些東西雜質很多，
沒有阿姆斯特丹的咖啡店裡頭售賣的那樣pure。

幾乎忘了為這位荷蘭的小生冠上名字，
他叫Willem，
讀音跟我的名字一樣。

瀑布下做愛-不太可能

二月十八日 下午四時半

看到瀑布前有一個天然的塘，
團友們二話不說跳進水裡，
一為解涼二為沖身。
我放低行李後也一同跳進水中。
從瀑布沖下來的水像冰一樣，
一團友笑說一路以為在瀑布做愛是件很爽的事，
但現在經驗告訴他其實根本沒可能。
真的不太可能，
除非你是鐵人能抵冰抵冷。
團友們怕都抵不住冰冷，
浸不了一會兒就紛紛上水，
我走到瀑布底讓水打在我的膊頭上，
剛沖下來的水比池塘的水更冰寒，
一分鐘不夠，
我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