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捱過了像睡在冷藏庫的一個晚上,
昨晚睏是睏的,
但當身體沒有足夠的衣物去抵冷,
人便不敢睡得太深太沉。
為什麼空調開得這樣兇?
為什麼棉被這樣薄?
我沒有太為這些控訴煩心,
反正人現在都精神,
而且窗外陽光普照,
怎捨得發脾氣。
附近的乘客都不見了,
服務員陸續整理空出來的臥鋪,
啪啪聲大力摺起上格床,
我也不好意思再賴床。
但空調的溫度實在低得不妥當,
當下即使有太陽光,
都感覺不舒服。
我索性帶齊所有行李,
前往沒有空調的車廂。
車依然開得很慢,
風扇聲路軌聲風聲,
加起來令這車廂的時間流得更慢。
對於這種時間的服從性,
我竟然有點不習慣。
順帶一提,
出發泰國前我選了三本書與我同行,
一是羅蘭巴特的戀人絮語,
一是Douglas Adams的Hitchhiker's Guide to the Galzaxy第二部曲,
一是Alain De Botton的Essays in Love。
坐在破舊的梳化床位上,
我一本都不想看,
連iPod都不想聽。
只顧望著窗外一眼即逝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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