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四日 下午六時
第一個碰面的室友叫ED,
高個子白皮膚開始禿頭載個黑色膠框眼鏡,
是穿著鬆身大學學堂汗衣及長運動褲到湖邊散步的那種典型。
年多前從老鄉美國獨個兒跑到南韓當上英語教師,
他說全校包括教師只有三人敢跟他交談。
或許是工作需要吧,
每跟他有眼神交流時,
他都不其然做些小怪臉,
或皺眉頭或嗡鼻哥。
第二個碰面的叫Martin,
剛在倫敦一家音樂學院完成了學士學位。
他比我早一天到步,
預算在泰國逗留兩個月吧,
行程稍後才想。
對於西方人來說他個子算了很小,
金棕色頭髮長到膊頭,
臉上長滿和頭髮一樣顏色的鬍鬚;
身上是米白色的麻布長衣,
一個流浪詩人的形像。
操純正的倫敦口音,
說話聲線頗深沈,
且有點點靦腆的。
我在想,
你才二十多歲,
怎麼非將自己弄得像個老智者不成?
跟Martin聊不了一會兒,
我說我要先洗個澡。
從浴室返房間,
他已不見縱影,
洗淨灰塵汗水的我忽然覺得很累,
在床上便打起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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